第二章 云邻之巅(1)(1/2)
我嘴角不自觉挤出一个笑:“呵呵,还真是巧得很。”
方才念叨,你就来了,曹操都没你跑得快。
与此同时惊觉到自己已被层层人浪包围。眼前的岑珞便是因人太多过来拼桌的。
他似笑非笑,毫不拘束在我身边找了位子坐下,抬手招了小二来,点了一壶茶水并两份糖栗子,且很是有眼力见的分我一份。
我很是欢喜。听书时便与他多聊几句。方才晓得他以前跟随舅公做买卖,现下在帝都谋个小官。
他又问我“不知七兄在哪里谋职?”
我胡诌几句搪塞,告诉他我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纨绔子弟,成日只知道混吃混喝不求上进,以后承蒙他照顾云云。
他呵呵笑了连连说几句“不敢当”。
畅之虽也是个富家公子但却丝毫没有沾染上那些商贾贵胄傲慢奢侈的荒诞习气,说话总也带了几分儒雅,人也有趣,这点很合我的脾气。
渐渐地我便不再拘谨防备,心里愿意把他当成朋友。
他去过的地方不少,还在漠北呆了两年,听过许多离奇又荒诞的故事。
我在说书先生喝茶休息的当空会他讲讲那些诸如楼兰古国突然消失之谜的塞外异事,亦或是谈谈昆仑山下的古老传说。
其中一件事最是教我印象深刻。
说是五十多年前归州云邻山上尝有幽蓝色的鬼火出没,水泼不灭。更有村民在夜里看到数道金光一闪而过。搞得居住在周遭的百姓人心惶惶,以为有妖魔作祟。幸得云邻寺西堂戒华禅师及时出手方平定了这场祸乱。
我平日并不常去礼佛,我们一家除了我祖母没有几个虔诚信佛的,顶多是遇到麻烦在心里拜上一拜,图个心理安慰。毕竟佛法博大精深,非我等凡夫俗子所能参悟。但要说是有法术降妖除魔未免太过。
云邻寺的座元不颠大和尚与我师尊是至交,是个常年在外游历的,美其名曰“弘扬佛法,普渡众生”。幼时他去帝都的青龙寺讲经,我曾跟着师尊赶庙会见过他几次。除了知道他念咒特别厉害外,也没发觉有甚过人之处,更没听他提过云邻寺的这段秘闻。
嗯,等下次见着他定要教他好好说道说道,说不准那云林山藏着甚么宝藏也未可知。
一晌下来我和畅之算是混了个半熟。
等到“霍去病大破伊稚斜封狼居胥”已经是日落西山。
茶坊里的人渐渐散去。
我和岑珞你寒暄一句“久别重逢,甚是欢喜”,我回一言“万望保重,改日再聚”这就告辞各自打道回府。
点画手提一壶茶进了屋里,倒了满满一杯笑眯眯递给我。
我吃上一口,心满意足靠在榻背上。
“姑娘,今日晌午后二公子到过咱们院,送来个物什。”说着四下瞅了瞅,从袖口拿出个盒子。
点画虽然进府的年头不如听琴长但有眼力见这一点却是深得我心。加上她人又勤快,是以比起打小跟在我身边却像个管事嬷嬷的听琴,她反倒更了解我的脾气也知道我更多的事情。我不在院里时兄长们有什么事情也是习惯让点画代为转达。
我抬手接过,打开一看。
唔,原来是个精巧的机关盒。
本来宗门里只有二师兄宫羽所学为暗器,他因欠我一个人情,便主动传授给我两三样暗器的使用法门。跟我说,此术甚是实用,人难免有落难之时,关键时刻可凭该术打个野兔落个果子充饥以保全性命。
野兔我没打,不过却得力于此在帝都弹珠界混得风生水起。是以,渐渐弃了师尊所教的炼丹之术乐此不疲地捯饬起这几样小玩意儿来。
弹珠灵巧,叶镖敏捷,是我的心头好。可有一样,始终教我烦恼——这些暗器皆是精小之物,不好收纳。我每回使用前都要收拾半天,很是麻烦。
正好二哥这几日在家,我便趁机托他做个机关盒来使使。没想到他这次还挺靠谱,两三日的功夫便做好了——往常他都是拖个一年半载的。
我从柜子里小心翼翼拿出两壶好酒拎去醒经阁感谢二哥的提前完工。
进到屋里看见二哥撸着袖子坐在根木头上使劲给木头蜕皮。满屋子的木头渣子。不用猜,又在捯饬他的暗格。
我捡了个没被他打扰过的空地站了,将酒拆封递给他,一面与他闲扯几句。没想到扯出个事来。
我说,近日帝都不知有什么喜事,街面上张灯结彩。
二哥说,这是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为保国运昌隆迎接佛骨做准备,而迎佛骨所派之人正是我们大哥陆式。启程之日定在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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