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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念(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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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噔,噔噔,噔噔噔。”敲门的声音。这种敲门的方式我记得,我熟悉。我想睁开眼睛,眼皮却像被粘住了一样。我想开口说话,嘴巴却张不开。我像是被溺死在温热的水里,拼命挣扎,想让那个人来救救我:贾诩。贾文和。老头子。你能不能别敲了,我要死了。

门口的声音停下。我在温水里放开手,向下沉去。

“喂!黄丫头!”有人一脚把门踢开,“你别死啊。”我想说:“你说话能不能中听点。”却说不出口。我动了动手指,想抓住他的衣服,告诉他我还死不了。

我醒来的时候是黄昏,脑子也清醒了不少。我拍了拍床边趴着的贾诩:“老头子。”贾诩打了个瞌睡:“没死,别碰。睡午觉呢。”我说:“我睡了多长时间了?”他比划一下:“不多,就三天三夜吧。”我拽住他的脸皮:“认真的。”他说:“哎,黄丫头你别掐我脸。就今天早上到现在,差不多,嗯,五个时辰。”我说:“我哥知道吗?”他脸上嬉皮笑脸的神情突然扭曲了一下,那种混杂着悲哀的神情,让我有些恍惚。他又绽开一个新的笑容:“不知道。我帮你瞒过去了。”我躺下来,嘟囔一句:“那就好。”贾诩说:“你都干嘛了,大夫说你缺乏休息。”我说:“没干嘛。最近事情多。”他说:“你上回是什么时候睡觉的。”我沉默一下,低声糊弄着:“就……我也记不清,就前天吧。”他说:“你想想郭半仙,你别学他,你还年轻。你要想活到我这个年纪还活蹦乱跳的,就乖乖听话。听老人家的话,总错不了。”我沉默一下,闭着眼睛,突然掉起眼泪来。听老人家的话总是对的,但我没听。他说:“哎,我没说什么啊,就让你听话,你怎么哭了。”我觉得丢脸,把手臂遮在眼睛上,咬着内嘴唇,眼泪竟止不住。他说:“你别哭啊……出什么事了?”我把被子拉上,擦了擦眼泪,假装睡觉。我迷迷糊糊的,竟然真的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是第二天早上。

我睁开眼,转过身去,看到的竟还是贾诩那一头的白毛。我把手放在他头顶,把他的头发揉乱:“老头子。”他答:“嗯?别弄我头发!”我说:“诸葛亮投靠刘备了。”贾诩说:“诸葛妖精?正常。他本来就看不上我们这些人。”我说:“我就是有点不爽。”贾诩拍拍我的肩膀:“你伤心什么?多不值啊。到时候把他剐了做肉羹给你吃。”我竟笑起来:“疯老头。”贾诩说:“那这事我得跟公达商量一下。”我说:“好。”贾诩说:“你也别老是和郭半仙一样,多出来走走。”我说:“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我都得看着,哪有时间。”贾诩说:“不管怎么样,命最重要。”我笑起来:“我知道,你别担心。”

我和哥哥对坐吃饭。他翘着一只脚,把菜碗里的渣滓理出来放在桌子上。他说:“怎么啦?哭丧着个脸。”我吃了两口饭,不说话。他说:“你有话就说。”我说:“哥,我错了。”他说:“哪儿错了?”我说:“我不该嫁给诸葛亮,让哥哥为难。”他说:“那我问你,你是向着你哥哥还是向着他。”我嚼到了一根鱼骨,“呸”地一声吐出来:“我和他完了,我要杀了他。”他把菜塞到嘴里:“那你难过什么?谁没遇见几个渣滓。”

三月,曹冲有一日很高兴地进来,还拉着周不疑:“君筹,君筹,我有一个好消息!”我说:“怎么了?”曹冲说:“刘备走了。他去樊城了。”我笑起来:“蔡氏的枕边风有用了?”曹冲说:“不过还有个问题,刘琦出来了。”我问:“他?他到哪儿了?”曹冲说:“他去顶黄祖镇守江夏了。”我笑:“那不过是保一时的性命。又是个袁谭。若是他和刘琮窝里斗,那才最好。”我把手上的笔暂时搁下:“元直今天怎么来了?”周不疑还是一副不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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